约伯记第七章拾穗
【伯七1】「“人在世上岂无争战吗?他的日子不像雇工人的日子吗?」
约伯讲论的其余部分此较像是从自言自语转向对神发出抗议。他再次以人在世上「艰苦的工作」(RSV)为主题,这个字可以意味着服义务役(争战,现中「被迫当兵」),所以雇工人可能是外籍佣兵,也有可能是比较一般性的意义。争战(=「劳役」)也就是被迫去服劳役。一个人的一生(直译:日子;参一5)是一段粗重工作的时期。这两种处境下,难担的重担乃是在于这些苦工既不是一个人自己选择的,也不是为了自己的益处。第一章显明约伯并不在意艰苦的工作,令他愤慨的是他现在的光景是可羞耻的。——《丁道尔圣经注释》
〔暂编注解〕「争战」:「军队」、「战争」。这里的意思是人生在世如同服兵役(被迫服兵役)。此字也可以作「服劳役」解释。
「雇工人」:按日计工资的工人,每天工作后就可以领工资。
约伯回答了以利法之后,接上向神申诉。他相信他的苦难来自神,但不明白神何以如此折磨他,以致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
「争战」:指兵役或苦工。
约伯对人生的描述,与以利法在伯5:17-27里所展示的动人画面截然不同。约伯说,像他这样处境的人希望通过死亡得到解脱是很自然的,如同一个士兵希望服完兵役一样(见伯14:14;赛40:2)。
1-5感喟人生多劳苦,而自己正是在困苦中。
1~6 约伯把他的存在比作(1)服兵役(1节),(2)“雇工人”(1
2节)和(3)“奴仆”(2节)那样艰苦劳累。
七1~10约伯认为人生在世好像服劳役,反反复覆的辛苦劳顿,只等着死亡临到可以休息,然后消逝无踪。
【伯七1 争战和雇工人】译作「争战」的字眼是指兵役,有时亦指徭役,所罗门强征到腓尼基砍伐树木的工人就是一例(王上五13~14)。雇工也是有军事上(耶四十六21「雇勇」)和家务上(利二十五40)的用途。这些人被视作贫民,必须每日发薪水(利十九13)。在巴比伦的创世史诗中,人类是专为执行神明所不愿做的卑贱工作(建筑神明的居所,以及供应神明食物)而被造的。──《旧约圣经背景注释》
【伯七2】「像奴仆切慕黑影,像雇工人盼望工价;」
〔暂编注解〕就像一个仆人迫不及待地盼望夜幕降临,好放下劳累一样,约伯急于想死。
2-4 奴仆白天工作不息,只有日落后才可得歇息,雇工则到天晚才得工价,故这些人都渴望黑夜的来临,可是约伯在晚上仍不能安歇,长夜漫漫,苦不堪言。
【伯七2~3】以色列人因为贫穷而被迫成为雇工人,失去了他的自尊,彷佛已经变成一个奴仆(现中「奴隶」,思高「奴工」)一样,但约伯在他一天的工作完毕之后,甚至无法获得休息或工价\cs8的满足。第3节的观念与第2节的是交错排列的。非但没有工价,反倒只有困苦;非但没有安息,反倒只有夜间的疲乏。约伯就像传道者(Koheleth)一样(传一1),现实地将人类的存在估算为徒劳无益的。但他却以不屈不挠的态度,不断质问,务求获得答案,也因而蒙保守脱离传道者的酸味。——《丁道尔圣经注释》
【伯七3】「我也照样经过困苦的日月,夜间的疲乏为我而定。」
〔暂编注解〕「困苦的」:「空虚的」、「虚妄的」。
「定」:「计算」、「指定」、「派定」。
约伯无法给漫长的岁月带来任何好处。这不是说他已病了好几个月了,而是他对未来的展望。
【伯七4】「我躺卧的时候便说,我何时起来,黑夜就过去呢?我尽是反来复去,直到天亮。」
约伯一下子埋怨那无尽的「困苦的日月」(第3节),一会儿却又埋怨生命的「快速」消逝(第6节),这些话并没有一点模棱两可之处。这样冲突的思想在一个说自己尽早反来覆去(思高「整夜辗转反侧」)的人内心中交织震荡着。这一节经文的一般意义又是很清楚的,虽然其细节给学者带来难以解决的问题。约伯希望在睡眠中得到释放,但夜晚对于那忽遭剥夺的冲击而心情低沉的人而言,是最糟的时候了212。一方面,会失眠;但睡着了更糟(第13~15节)。——《丁道尔圣经注释》
〔暂编注解〕7:4 描述失眠的状况。
罹患重病的人能够体会约伯所说痛苦不安,漫无止境的长夜。
【伯七5】「我的肉体以虫子和尘土为衣,我的皮肤才收了口又重新破裂。」
心理的痛苦与身体的疼痛是分不开的,并且由他对逐渐恶化的疾病所作之冷淡的描述来加强了:「我的肉身穿上蛆虫为衣,我的皮肤与尘土结成硬块,浑身长满疙瘩而流脓」213。——《丁道尔圣经注释》
〔暂编注解〕7:5 破裂之后有一个字中文没有翻译,该字的意思是「流动」。在这里应该是形容血液或者是浓液又由皮肤的破裂处流出。
疮口所生的虫子,溃疡上的痂,溃烂的病灶流出恶心的脓液。
【伯七6】「我的日子比梭更快,都消耗在无指望之中。」
关于人生苦短的另一个比喻,请见十四1~2。这里将之比拟成\cs9梭,曾经受到质疑,因为这个字很少见,意义也不清楚。有许多变通的方法曾经被提出来,平行体支持将下半节的无指望解释成从织梭之例证的另一部分,所以新英语圣经译作「我的日子……到了尽头,有如断线」,这个提议早在伊斯拉(Ibn Ezra)时代就已出现。——《丁道尔圣经注释》
〔暂编注解〕「梭」:织布机上带动线的工具,约伯用来表示自己生命的消耗比梭的动作更快。
消耗在无「指望」:有「希望」跟「线」的意思,这里就变成相关语,一方面说自己失去指望,也暗指自己终将如线终于被快速移动的梭扯断般的死亡。
约伯用“梭”来比喻生命消失之速。有似我国将人生比作如“白驹之过隙”(从大门的缝中看飞驰的快马,稍纵即逝)。7节更用“一口气”来形容,使我们想起《雅各书》所说人生有若一片云雾(四14)。约伯在九25~26更把人的一生比作“跑信”的人、“快船”和“抓食的鹰”,都是哀伤生命的短促。
「梭」:以梭在织布机上的快速移动比喻生命的短暂。
「指望」:原文有相关含意,或作纱线。
整节可解作:约伯之生命如梭下用尽了的纱线,生命到了尽头,就没有希望。
梭。主要不是指速度,而是指自己的日子快要结束。
无指望。约伯没有以利法所说的盼望(伯5:17-27)。他没有期盼,只想死。
6-10他在痛苦中度日如年,觉得人生已经短促,为何仍要充满悲痛?
【伯七6 梭】本节的语言有些需要澄清。在此译作「梭」的字眼在其他地方一贯译作「织布机」。译作「快」之字眼的基本意义是「轻」,甚至「飘渺」。最后译作「指望」的字眼又是「纱线」的意思(如:喇合的「朱红线绳」,书二18)。当时的平台式织布机是四根柱子照长方形排列,钉在地上。经线按一定的间隔系在两边的长棒上,长棒则在柱子之间把纱线绷紧。长棒扣在柱后之时,纱线应是拉紧与地平行,以待纺织。纬线则系于梭上,并以横杆交替分开经线,使梭可以拉着纬线在其中穿过。纬线就位之后便可以用橛子钉住,使之紧贴前面的纱线。布织成后,经纱就从织布机上割下,只余下少许纱线系在长棒上。本节的象喻可以如此翻译:「我的日子比织布机更飘渺,因它在没有指望/纱线之中结束。」──《旧约圣经背景注释》
【伯七7】「“求你想念,我的生命不过是一口气,我的眼睛必不再见福乐。」
约伯的长篇哀叹──是以对朋友们抗议开始的──已经为更直接对神陈述铺好了道路。约伯并未祈求恩赐,他也绝不采纳朋友们推荐的方法。事实上约伯根本不知道该祈求什么,那正是他一大部分的折磨。一方面,他只是希望神注意到他而已;不然的话,他一无所有地生下来,也将一无所有地死去(7~10节),神是如此彻底地满足约伯的愿望。所以,他感伤地呼求:求𣿫想念,我的生命不过是一口气;但是,在另一方面,就像第11~19节所显明的,他一切所求的就是要神别管他,对约伯而言,神已经变得如此可怕了。他最深所切慕的仍然是死,因为我的眼睛必不再见福乐。他生命的织线已经断了(6b节),该是神把它剪断的时候了(六9)。——《丁道尔圣经注释》
〔暂编注解〕「求你想念」:这是约伯在对话中第一次向神祷告。「想念」是「记念」的意思。
现在他开始对神说话,直到讲完(第21节)。约伯的目光和心思转向了他的创造主,提出理由求神结束祂绝望仆人的生命。
7~8 对于可以再见“福乐”(如以利法应许他的;五17~26),约伯感到绝望;他只希望自己快快死去。
【伯七8】「观看我的人,他的眼必不再见我;你的眼目要看我,我却不在了。」
〔暂编注解〕「我却不在了」:指「死亡」、「离开人世」。
眼目。注意“眼“字在第7、8节多次使用。约伯先说“我的眼睛”,再说他朋友的眼睛——“他的眼”,最后是“你的眼目”,即神的眼目。
我不在。约伯是指死亡(见第9节)。
【伯七8~10】七十士译本缺了伯第8节,许多现代译本也将它删掉;这一节的问题有部分可以获得解决。对约伯的需要而言,希望能看见神乃是最重要的,他在十九27清楚地说明了,并且终于在四十二5得了满足。但是神必须先看看约伯;同样地──与五1的顺序相反神必须在约伯能够回答之前呼叫他(参十四15──我们不可能过分夸大这节经文对整卷书的重要性)。既然第9、10节是强调死亡的结束性──没有人从那里回来,节8节似乎是暗示说神自己、以及认识约伯的人,可能很快就会发现太迟了214。——《丁道尔圣经注释》
【伯七9】「云彩消散而过;照样,人下阴间也不再上来。」
〔暂编注解〕云彩。约伯把死亡比作和空中的云彩,被周围的空气吸收了水分以后就消散了。
阴间(she'ol)。即“坟墓”,死亡之所。死人在那里安睡(见伯3:13-19)。
也不再上来。不是否认复活。下一节限定了它的意义。死人不能再起来回到他们原先的住所。原文不是指最后结局,而只是不能作某事而已。
9~10“阴间”在此指坟墓(参诗六5),约伯说:“下阴间也不再上来”,不是否定复活(他可能未曾想到此事),只是依一般的经验,说明死亡将人和现世隔开,人与神的关系必须趁有生命时建立。
9~10 这里的意思是,人死后便不再返回地上熟悉的地方。
【伯七10】「他不再回自己的家,故土也不再认识他。」
〔暂编注解〕「故土」:「以往居住的地方」。
◎约伯渐渐的认定神把他当敌人对待,因此他陈述人生就好像雇工的生涯般痛苦,辛苦了一天就等着休息领工钱。但他比一般人还惨,辛苦了一天,晚上却无法休息,肉体也损坏,看不见任何希望。他求神考虑一下他的生命本质只是一口气,经不起摧残,不久就会死亡。这样说,当然是希望神放过他,让他不要再受苦了。
◎这里可能让当代的基督徒觉得惊讶的,是约伯在「不确定有没有永生」(约伯当时对永生的概念还不是很清晰)的状况下居然还是信造物者。这或许能让我们思考信仰的本质是什么?我们是不是太用天堂与地狱来威胁利诱人信福音了?
【伯七11】「“我不禁止我口;我灵愁苦,要发出言语;我心苦恼,要吐露哀情。」
〔暂编注解〕7:11 中约伯是觉得自己很痛苦,而且快死了,因此就不希望继续保持缄默,而能够把自己的想法全盘说出。
约伯的痛苦十分强烈。他觉得自己无论怎么抱怨都是合理的(见诗55:2;77:3;142:2)。
7:11-21约伯转向神发言,质询神为何百般刁难他,并且求神放过他,给他一死。
11-21向神提出质询:人何等渺小,神何必牢牢监视?神若不肯赦罪,等他死了,神会后悔莫及。
【伯七11~12】对一些人来说,接受这个可悲的事实──死亡是一切的尽头──然后对自己短暂而徒劳的人生作最好的利用,乃是达观的。但约伯并不是这样。他已经很丰富地经历到:在与神有正确的关系时,生命可以是有意义的,这关系不是灵魂与神之间一种隐藏的、全然属灵的关联,而是明确地存在于受造之物的身分上,在家庭、工作与身体健康的实存细节上。只有神能够维持这个关系,就像只有神能够赐下一样。以利法提议(五8)说一个人可以确保这个关系,无论是借着他的义或他的信;以利法错了。——《丁道尔圣经注释》
【伯七12】「我对 神说:我岂是洋海,岂是大鱼,你竟防守我呢?」
〔暂编注解〕「洋海....大鱼」:在迦南神话中是代表「混乱」的神明。「大鱼」是「海怪」的意思,又名拉哈伯诗 89:10 。
「防守」:「看守」、「监禁」。约伯认为神用苦难与疾病来监禁他。
约伯抱怨神限制他的活动,好象惟恐他会扰乱宇宙的稳定。
神管辖海洋(参诗89:9);
本节的意思是:神为何要使约伯受困如洋海,严严对付他,惟恐他如大鱼一般扰乱宇宙安宁?
洋海。约伯问:“我难道像愤怒汹涌的大海,需要束缚和限制吗?”
大鱼(tannin)。“鲸”,“大鱼”(见创1:21注释),“龙”(七十士译本)。可能是鳄鱼。约伯问,我难道像一个危险的怪物,需要看守吗?
【伯七12 大鱼被看守】在古代近东传统中,海洋和住在其中的海怪是混沌势力的代表,必须被击败且镇压,秩序才能来到世上。巴比伦创世神话中的神圣勇士玛尔杜克捉拿了查马特神,把她囚在牢中,上闩监禁,派兵守卫。乌加列神话中的海怪雅姆则被巴力逮捕,由卫兵囚禁。这种象喻在旧约的诗歌部分亦有使用(诗七十四13,八十九9~10,一○四7~9)。──《旧约圣经背景注释》
【伯七13】「若说,我的床必安慰我,我的榻必解释我的苦情;」
〔暂编注解〕13-14 约伯埋怨神不让他有安甜的睡眠。
【伯七14】「你就用梦惊骇我,用异象恐吓我。」
〔暂编注解〕「恐吓」:「突然的惊吓」、「突然的惊慌」。由此看来约伯即使睡觉也遭受撒但的攻击,让他无法安睡。
约伯在睡眠中寻求安慰,却受到恶梦的恐吓。他认为是神造成的。
【伯七14 被梦所惊吓】噩梦的来源在古代近东和古典世界中,传统上被视为邪灵或不友善的神祇。此外古典作者奥维德(Ovid)和普卢塔克的著作,也提及邪灵所导致的夜间恐怖。然而在约伯记七14,导致这些惊吓的却是神。巴比伦也有故事谈到一个受苦不知何故的人(《卢鲁彼勒南默基》),他也是被可怕的凶兆和恐怖的梦境所折磨。──《旧约圣经背景注释》
【伯七15】「甚至我宁肯噎死,宁肯死亡,胜似留我这一身的骨头。」
在这里所提及的噎死,此较像是梦中的感觉,而不是与约伯肉身疾病有关的窒息感。修订标准本的译法,虽然比较是逐字翻译的,却是不连贯的,它假设约伯已经在说(就像他将会在第16节说的一样);他宁可死也不愿再继续受苦。新英语圣经以相当大的自由更清楚地表达出这个想法(思高、现中同)。——《丁道尔圣经注释》
〔暂编注解〕「噎死」:「掐死」、「窒息而死」。
噎死。约伯的痛苦可能有窒息的感觉。但他认为噎死也比活着好。
我的骨头。或“我的生命”。“我的骨头”是直译。意为行尸走肉。
【伯七15~16 古代近东智慧文学中宁可死亡】美索不达米亚独特的《悲观对话》,是一篇描述两主仆对话的讽刺文学。讨论结束时,主人问什么是好的。奴隶回答说最好是他们二人被打断颈项,一同丢进河里。但这些愤世嫉俗的话。并不足以证实美索不达米亚的人受苦之时是抱宁愿死亡的态度。──《旧约圣经背景注释》
【伯七16】「我厌弃性命,不愿永活。你任凭我吧!因我的日子都是虚空。」
这一节经文的每个部分都太长了,无法成为一个单一的诗行,尤其是每一部分都有两个动词。四个简短的断音行代表在韵律上突然的改变。(我的)性命在希伯来文中是没有的(注意和合本字旁小点)。16a节是在陈述一个事实,而不是一个愿望,就像在译文中所表达的一样。既然他的人生是那么脆弱而短暂的(「仅是一口气」,思高;和合本:都是虚空;现中「毫无意义」),既然神正在惊吓他(13~15节),他唯一的愿望就是要神任凭他(16b节),任凭他咽下唾沫(19节)。——《丁道尔圣经注释》
〔暂编注解〕「你任凭我吧」:要求神不要理会他(不用赐福、拯救),就让他死吧。
厌弃(ma'as)。“轻视”,“拒绝”。 厌弃性命或厌弃“我的骨头”(见伯9:21“厌恶我的生命)”。
你任凭我吧。这是人类对神所说最卤莽的话。约伯在深深的绝望之中,认为全能的主只让他受苦,所以求神不要干预。如果能看到事情的背后,看见天父正用温柔的怜悯和永恒的慈爱对待他,他就会有不同的感受了。神与祂的仆人同受苦难,约伯却不知道。
虚空。直译是“气息”、“蒸气”。比喻短暂。约伯认为自己的生命没有什么价值。他没有认识到自己在神的眼中的巨大价值。
【伯七17】「人算什么,你竟看他为大,将他放在心上,」
〔暂编注解〕诗人用同样的话赞颂神的慈爱和关怀(诗8:3-8)。约伯在苦难中所感叹的,不是神住的关怀,而是祂令人难受的干涉。约伯实际上是在对神说:你为什么用试炼和考验骚扰人呢?求你不要管我。让我有时间咽下唾沫(伯7:19)。这是很不得体的话语,但是神并没有因约伯的卤莽而打击他。
【伯七17~19】第17节的语句与诗篇八篇太类似了,不可能是个巧合,至于哪一个在先,学者们有分歧的看法。许多人认为约伯是在扭曲一首诗歌,将它改编成讽刺的诗文。他非但没有因为人类是神在世界上最佳的杰作,这种尊贵的身分而欢喜快乐,他反倒感觉神对人的看顾是造成他们痛苦的真正原因。他只希望神能够给他一刻钟的隐私权(19节)。约伯非但没有感觉与神隔离,他反倒敏锐地察觉出自己处在祂不断的鉴察之下。在旧约圣经其他地方,信靠的人在「神是他的鉴察者」(诗一二一4)这个思想中找到安全感;但是对约伯来说,神持续不断的察看218却有着不吉利的结果,就是拿他当一个讨厌的人与障碍物来对待(20节)。——《丁道尔圣经注释》
【伯七18】「每早晨鉴察他,时刻试验他。」
【伯七19】「你到何时才转眼不看我,才任凭我咽下唾沫呢?」
〔暂编注解〕「任凭我咽下唾沫」:这是阿拉伯俗语,意思是「喘一口气」,而不是「死亡」。约伯是求神暂时不要关注他,让他至少可以喘口气。
“任凭我咽下唾沫”:为亚拉伯俗语,等于我们说:“让我透一口气”或“给我片刻”。
“咽下唾沫”。这用语的意思是“只此一刻”。
「任凭我咽下唾沫」:即让我有片刻喘息的机会。
【伯七20】「鉴察人的主啊,我若有罪,于你何妨?为何以我当你的箭靶子,使我厌弃自己的性命?」
〔暂编注解〕鉴察人的主。似乎是贬义的。
我若有罪。可能不是认罪,而是一种假设。
当你的。约伯认为自己是神所打击的对象。
箭靶子(miphga`)。指打击的对象。有人译为“目标”,还有人译为“绊脚石”或“障碍”。
厌弃自己的生命。七十士译本中为“成为你的负担”。犹太人传统认为这是原意。但拉比作了修改,认为有潜妄之嫌。
20~21 约伯承认自己是个罪人,但质疑神为何不饶恕他,在他逝世(“躺卧在尘土中”)前尽快饶恕他。
【伯七20 鉴察人的】按照古代近东的用法,神明观看世人通常是作为保护者。最接近的对应例证大概是文献不时提及,作为观看者的上古七哲。圣经也是通常将耶和华形容为以色列的看顾保护者(申三十二10;诗十二7,二十五20,三十一23,四十11,六十一7)。但约伯在本节之中,却视神为人类的监视者而非保佑者。──《旧约圣经背景注释》
【伯七21】「为何不赦免我的过犯,除掉我的罪孽?我现今要躺卧在尘土中,你要殷勤地寻找我,我却不在了。”」
〔暂编注解〕「殷勤地寻找」:原文是「恳切的寻找」的意思。
◎约伯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大怪兽,神用不着这样对待他,也不用时刻试验监督他,让自己甚至无法松一口气。就算是自己犯了罪好了,其实也不影响神的存在,何必这样严格的处罚呢?何不赦免也就算了?
◎约伯和他的朋友们似乎都太过高举神的伟大高超,以致没想过神其实很可能关注一个人的存在与生活。有时其实不是地位差距的问题,有爱在其中状况就不一样了。
◎约伯可能根据以前的经验认为神跟他的关系特殊,所以神未来会「恳切的寻找」或「殷勤的寻找」约伯。我们跟神之间有这样明确的关系吗?我们有这样的自信吗?
本节反映约伯仍深深相信神的慈爱──神会为 对约伯的苛刻要求而后悔(但恐怕到时会太迟了)。
约伯觉得自己不久于人世,将“躺卧在尘土中”。既然如此,神为什么不饶恕他?人之将亡,折磨他对神又有什么好处?再不赶紧赦免,就会为时太晚了。
也有人认为第20、21节不是对神,而是对以利法说的。根据这种看法,约伯实际上是转而对以利法说:“你说我一定犯了罪。那又怎么样呢?我并没有得罪过你。你这个暗中窥探人的人!你为什么把我作为你的对象?作为你的“负担”?你为什么不放过我的过犯,忽略我的罪错?也许明天再也找不到我了!”这种解释也有道理。但上下文人称的转移不明显。
约伯在第六,七章里所说的话有几种危险的倾向:一,过分强调人生的虚空。人应当记住自己在神眼中的伟大价值。二,过于意气用事。约伯没有控制好自己。他在痛苦中抱怨,粗鲁地提问,无理地指责,急噪地祈求。三,人心因痛苦而盲目,因悲伤而焦虑,从而误解神的做法。四,就是义人,在本性中也可能存在许多未经更新的成分,在一定的情况下会暴露出来。人们很难预料约伯会有如此情感的爆发。
【思想问题(第7章)】
1 那些人会受「白日不能睡,晚上不能眠」的痛苦(1-6)呢?教会应如何关心他们呢?
2 朋友对约伯的误会只加深他的痛苦,他虽向神发牢骚(12-21),但心中对神是否还有一丝希望?由此看来,人在痛苦中如何才能紧紧靠神?
3 约伯在17节的话与诗8:4有什么不同重点?神的公义和慈爱对你产生什么影响?
──《串珠圣经注释》
【暂编注解数据源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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