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詩篇第八十八篇例證與靈感集錦

 

【詩八十八18致死的病·痛苦絕望】名劇作家莎翁筆下的王子哈姆雷特,當他面臨一件生死攸關的抉擇時,自言自語地說:「存在或不存在,這是問題。」(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a question.)存在或不存在 生或死 是困擾人人的問題.死的意義是建立在活的意義上 有活的意義 才有死的意義;或說 活得有意義 才死得有意義。若空空洞洞的活,就只有空空洞洞的死。

祁克果在他的人生哲學中,第三部論到「致死的病」,致於生或死是在神主權嚴肅的問題;而論到恐懼、失望、憂慮,強調信仰的跳躍。

「致死的病」乃是絕望,是人與自我在其應有的關係上的失調,絕望的苦痛正在於它叫人欲死不能,求死不得的大悲哀。一個灰心喪志的人是患者瀕於死亡的病,絕望中那人的靈性深處,總是懼怕一些不可想像的事,害著一種靈性的病,說不出恐懼之心,在幸福的隱密深處,仍藏著憂戚恐懼,那時灰心失望之根源。

人生的空虛在恐懼和憂慮時產生絕望,絕望、失望好像在顯微鏡下放大自我,認清自己的面目,對自己不滿而感到失望,人對自我認識或估計不夠正確而失望,或遠離創造他的神而絕望。

所謂「宗教的人生」是從恐懼要超越恐懼,在痛苦中找到神,並且發現在每一件事物的後面有一位超越的支持者。祁克果相信一個人要成為真基督徒,必須經歷「信仰的跳躍」,把整個生命做徹底地奉獻。

「可能」在祁氏乃是惟一得救的能力,惟一的救藥;因為沒有可能,人就無法呼吸。有時人的想像能力可以替人得到可能,但最後還須靠信心。「可能」是永恆地抗拒絕望症之藥。

田立克說,在德文中絕望是與懷疑結在一起,絕望是一種無可避免的衝突之狀態。絕望的痛苦是由於不能恢復它,而生的苦悶。

因為人從與神隔絕之後,就成為一個漫無目的的人,不知何去何從,而失落了。「存在的真空是廿世紀普通的現象。」因為人已從他生命之源——神隔絕了。

所以人存在著,卻孤苦伶仃。人是孤獨的,因為他離開了他的存在,就像一個小星在漫無天際的太空中盲目飛行,所經歷的不過是孤寂、空無與意義。他失落了,因為他隔絕了自己,隔絕了他人,隔絕了自然環境,也隔絕了神。

所以「罪」是人的軟弱性之放大,或是違抗行為之加強;罪是人的絕望之充足展開。——林政傑《詩篇的講章》

 

【詩八十八2~3】「求你側耳聽我的呼求,因為我的心裡滿了患難。」

詩人在神面前有急切的心。困苦人的手拉著天上的鈴鐺,必會立即響起來。當一個人充滿著生命的興味,在興盛與自滿的狀況之中;喝彩聲到處響遍;他屋子內充滿著孩童,穀倉裡滿了糧食,他禱告就缺少,神似乎也在遠處。但是苦難來到,河水漲起,使他的心靈都要淹沒了。友朋遠離,他被驚恐所困(十六、十八節),那時神必側耳而聽,全心注意了。

憂苦的人呀,不要以為你被丟棄了。主在十字架確實呼喊:為什麼離棄我?但是就算祂負著世人的罪,父仍捨不得丟棄祂。所以神必不會離開你。你總要等候神,聽祂的話。你的懇求每聲歎息讀不會被忽略。

苦難可能在你心中好似喜樂的種子,一旦發散,如火花一般散出來,像是珍珠,又好似冰河將肥沃的土帶至山谷。農人也在秋天的田地撒上春日的籽種,患難就成為化裝的天使。──邁爾《珍貴的片刻》

 

【詩八十八912生之勇氣·一線光明】田立克在「生之勇氣」一書中,先論到「勇氣」的意義:

「生之勇氣」是絕對的信仰勇氣,是根源於實存的根基——神。是自我內在目標的肯定,勇敢的人必能將他「高尚的理想及德性的目標」付諸實際行動。

勇氣是一種心智的力量,是聖靈的恩賜。我們心智的自然力量,藉著聖靈得以昇華達到一種超自然的完美性,勇氣提供安慰、耐心與經驗,因此勇氣與信仰、盼望是不可分開。

斯多亞學派將勇氣與喜樂配合,而顯出勇氣的本體性,藉以排除命運與死亡而肯定自身的勇氣。

斯賓諾莎學派解釋生之勇氣是自我肯定的表現,肯定個人本質的實存,透過理性、靈魂的力量的媒介獲致。

尼采積極地說,需要有鷹鳥的勇氣,明知危難當前,仍高步邁進,明知斷崖在前,乃健步如飛,以鷹眼冷視斷崖,以鷹爪緊抓斷崖,要勇氣十足。

田立克再論到「焦慮」,他認為焦慮遠比恐懼嚴重,因為恐懼有它的物件,如怕失業、失戀、患病、怕鬼,這些都可以克服,只有焦慮是沒有物件,難以對付而致失去「生之勇氣」。

焦慮可分為三大類型:

命運與死亡的焦慮:死亡是人面臨本體「無」的境界。

空虛與無意義的焦慮:人不知生存的意義,虛無威脅,缺乏生之意志,對現實不滿,對過去依賴事物失去信念,漫無目標的追求,以致對萬事心灰意冷,而失落一種究極的關懷。

罪過感與受遣定罪的焦慮:人常質問審判自己,良心的譴責比法庭的處罰更加嚴峻,使人陷入對自我道德完整絕望的境地。

在這三種焦慮,若有其中之一,就會逼使人的精神生活崩潰,造成精神生活的致命傷。——林政傑《詩篇的講章》

 

【詩八十八1318近代著名神學家莫特曼回憶他在集中營的經歷說,在那不自由、受欺壓的非人境域裡,有許多人因焦慮而生病,甚或喪生。他在那困苦的環境中,因著確信基督的復活,他深信公義必會得勝彰顯。這一堅定的信仰和展望帶給他勇氣與力量勝過集中營非存有的權威,他堅守對主基督的盼望,從「盼望」中得一新存有。正如田立克所說:「新存有於耶穌基督是我們終極的關懷。」——林政傑《詩篇的講章》

 

詩八十八15受苦的禱告】「我自幼受苦幾乎死亡。」

  神在人的身上,有祂一定的計畫,不論對得救的或滅亡的人,都是這樣。所以我們的一生的遇合,沒有偶然的事,都有祂奇妙的安排。
  一個在無邊黑暗中的人,長時間的禱告,卻沒有從神來的回應。奇妙的是,在這樣的情形之下,他竟然沒有發怨言,仍然持續他的禱告;好像是禱告是他的事,答覆甚麼時候來到,甚至來不來到,是神的事。他只管禱告。這是何等的痛苦,也使我們看到,詩人有何等的信心!
  在所有的詩篇中,這是唯一的一篇,也是聖經中唯一的一例。約伯的處境,有些類似;不過,約伯享受過順遂福樂,後來才遭遇災禍(伯一九:6-20),而且最終蒙受神的賜福。詩人卻是“自幼受苦,幾乎死亡”(詩八八:15),也沒有將來要得神眷顧的盼望,連這樣應許的亮光也沒有。他不僅受苦長久,有的是多麼深的黑暗!
  在痛苦中,如果有人同情安慰,也似乎會消減痛苦。因此有人在病中希望有人探視,或給醫生摸一摸,雖然不能治病,也仿佛舒服了些。但詩人不但與神隔絕,也與人隔絕,被人厭惡,好像死人一樣(詩八八:5 8)。
  詩人的情形是臨近死亡。死亡的經驗,是被人厭惡。除非不得已,沒有誰願意摸死人;面對死亡也必須是孤單的,沒有人可以共同承擔或幫助。
  這禱告的詩篇,也沒有認罪求赦免的呼求。一般在遭遇疾病憂患的時候,要先省察自己。這並不表明作者沒有罪,而是說,他知道自己的遭遇,並非是因自己犯罪的直接報應。這多麼像約伯,因為清潔正直,雖不明白為何受苦,而堅持信心。
  在全詩中,詩人唯一的盼望,是“耶和華拯救我的神啊,我晝夜在你面前呼籲。”(詩八八:1)雖然他不明白,但他問而不疑。他發問,因為他知道有發問的對象,不隱藏他的不明白。不明白而發問,並不是罪;埋怨,懷疑神,才是罪。
  禱告沒有回應,卻用信心堅持禱告。他唯一確知的,是他禱告的對象,神,是存在的,祂能聽,祂在垂聽,這就是受苦中極大的安慰。唯一沒有罪的是耶穌基督,祂是為了世人的罪而受苦,使我們因信祂而蒙恩,知道神,雖看不明白卻有盼望。── 于中旻《詩篇箋記》